時間:2023-05-29 18:03:25
開篇:寫作不僅是一種記錄,更是一種創造,它讓我們能夠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將它們永久地定格在紙上。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12篇大公雞穿花衣,希望這些內容能成為您創作過程中的良師益友,陪伴您不斷探索和進步。
中國的文學向來就和音樂融于體,從“詩經”到唐詩、宋詞、元曲,無不可作吟唱,因此在現今的語文教學中,滲透音樂,用音樂這門情感藝術,創設特定的情境和氣氛,既能達到語文教學之目的,又能達到開發兒童智力、發展兒童的擴散性思維及提高兒童審判能力的目的。通過教學實踐,我認為溝通語文與音樂學科間的橫向聯系,不失為教材教學改革的一條新路子。
一、作文教學與音樂
小學生普遍反映作文難,這是因為缺少對生活和勞動的體驗,缺少寫作的素材和靈感。運用不同的音樂形象來啟迪學生的思維,給學生的寫作提供依靠點,寫作就容易多了,例如,五年級聽話說話課,聽音樂說話寫《小鳥捉蟲》,導語可以這樣設計:“小朋友,今天我們都表現了哪些情緒呢?請同學來聽一聽。”播放音樂《苗嶺的早晨》,然后啟發學生根據旋律、節奏、速度、力度、音樂等音樂表現手段,來辨別音樂的情緒,再來想象音樂表達的內容。為了便于學生聽辨,可把樂曲分為三部分:a.春天的早晨,一群歡快的小鳥在樹林里歡叫;b.發現蟲群,鳥兒們齊心協力消滅害蟲;c.鳥兒們高興地向家中飛去。通過欣賞音樂,老師先指導學生進行口頭作文,再讓學生把口述的內容寫下來。要求第一和第三部分略寫,第二部分詳細地寫出小鳥捉害蟲的過程,進一步挖掘學生的想象力。寫作文,讓學生根據音樂、內容分組進行即興表演,在即興表演中修改成型后,老師進行點評,從而使音樂作文課成為一種智力活動、一種創造、一種藝術享受。
二、閱讀與音樂
1.創設情景
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城鄉兒童過著幸福的生活,特別是本地區孩子,他們根本體會不到北方寒風刺骨的氣候條件和終年冰雪封凍的地理環境,更體會不到當年二萬五千里所經歷的種種艱難險阻。在教學第五冊15課“”時,為了創設翻越大雪山的途中遇到的惡劣氣候和險峻的地理環境,可以播放組歌《》:“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閑……”用這首男聲合唱曲,低沉渾厚的音樂,豐滿和諧的聲部,緩慢的速度襯托著堅定的情緒,容易將學生帶進時困難重重的路途之中,既創設了特定的教學情境,又為學生更好地學習和理解課好鋪墊。
2.導入新課
為了增強學生學習課文的興趣,可用一首與課文內容相吻合的歌曲導入新課,是低年級學生喜聞樂見的一種教學形式,有趣的歌詞還能激發學生好奇的心理。例如第三冊14課“美麗的公雞”,老師先讓學生學唱一首兒歌《大公雞》:“我是一只大公雞,戴金冠,穿花衣裳,穿得多美麗。”“那么你認為這只公雞美麗嗎?今天要學的課文‘美麗的公雞’中,老師會告訴你們,什么才是真正的美麗。”這樣用音樂為引導,激起學生的求知欲望,學習興趣油然而生。興趣是入門的向導,有了興趣,才能發揮學生的主觀能動性和積極性。
3.配樂朗讀
在語文教學中,配樂朗讀是一種常用的手段。例如教學第十二冊第5課“月光曲”,為了幫助學生學習理解,課文用插圖來幫助學生認識和了解人物的外表和性格特征。在朗讀課文時,若能利用貝多芬的《月光曲》來配樂朗讀,讓學生在音樂的氛圍下有感情地朗讀課文,會對貝多芬這位世界著名的音樂家產生更深刻的認識和了解,知道他的音樂作品,讓后人百聽不厭。在朗讀中適時播放同課文內容有關聯的曲子和音樂片段,進行配樂朗讀,給語文教學帶來許多方便和優勢,是其他科學不可替代的。它不僅能夠調動學生的朗讀興趣,讀得有聲有色,而且情趣盎然。
可見語文和音樂教學是相互補充的。如果使用得當、得體,使語文和音樂教學相輔相成,既能創設特定的教學情境和愉快的學習氣氛,又能提高課堂效率,從中還能培養兒童創造性思維,提高審美能力,從而更有效地全面落實素質教育。
我的故鄉在江南。老家的人,老家的事,由老家這根情牽著,一串一串的,生動鮮活……
雷陣雨
雷陣雨其實叫雷振宇,一個挺響亮而氣派的名字,終因其生得瘦弱矮小,受到自然災害的影響而未能振撼宇宙。怨誰呢,全怪他爹媽當初沒有謀劃設計好,天生的!
那次正在稻場上翻曬糧食,愛顯擺的生產隊長,總喜歡帶上他兒子從部隊寄回的一只半導體,還美其名曰“關心國家大事”,當時這物件也確實稀罕。它就站在闊嘴碩肚的風車上,恰巧播送天氣預報:“江漢平原,東南風二到三級,有小雷陣雨……”
“格雜的,報的是還蠻準咧,收音機都曉得我們這里有個‘小雷陣雨’!”隊長的調侃,引起滿地帶翅沖天的歡笑,隨陽光翻飛閃爍。
于是,“雷陣雨”便就著諧音穿云破霧地傳開了,有時還在前面加個形象的“小”字。
都說“矮子矮,一肚子的拐。”又說“矮子隔心近”,這都是形容矮子聰明的,也的確沒見過身材矮小者傻到什么程度的。造物主自有分寸,給你短處自然也賜你長處,想必命由天定。雷陣雨也著實心中有孔,腦瓜靈活,肚里有貨,一雙手擅寫擅算,一張嘴能說會道,因此看上去與侏儒相差無幾的他,先后當過大隊學校的老師、小隊的記工員、會計和財經隊長,尤其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漆黑的珠子撥得噼啪清響,靈巧的指頭好似古代仕女彈箏。
這一彈就彈出了貪欲,在利益的驅使下,他請一位自街上下放至本地會刻字的人,雕了生產隊每戶當家的私章子,冒領社員的血汗,后被有心計的人識破,他覺無臉見父老鄉親,一根棕繩吊了頸,幸得老婆發現、搶救及時,在黃泉路上的奈何橋邊趕回一命。雷陣雨被削職為民,在地上重新撿起那張意欲不要的臉皮,拍打拍打,抖去灰塵又扣到頭上。不過,從此以后是比原先厚實多了,人也少言寡語消沉了一陣。
雷陣雨的老婆倒是長得五大三粗,簡直裝得下他,站在一起只齊婆娘的高,就像姆媽帶個伢兒,且是個風疾火燎的急性子。兩相比較,男的酷似一盆文火上的水,三天不冷三天不滾,女的恰如一爐紅炭,一挨就著。婚后回門時,女的五次三番停下來扭頭觀望:“你朗過(怎么)搞的,老是掉在屁股后頭一大截?”男的卻沖女的打哈哈:“你人高馬大,我身矮腿短;走路你跨的是公步,我用的是市步,差距懸殊恁(這么)大,當然是要掉隊的,曉得啵?”老婆也被逗樂了,粉臉綻花:“看不出你人只把長,嘴巴倒利索!”
出工歇晌的時候,男人們吸幾分角把錢一包的香煙,女人們嗚嗚地納鞋底,插科打諢不避性別。有人問:“唉,小雷陣雨,你的堂客恁高,你恁矮,你是朗過上去的喲?”日子一長,受過打擊的雷陣雨又恢復了以往幽默詼諧的常態:“辦法是人想的,床面前搭椅子爬上去的,在她身上像彈棉絮。”馬上又有人接過話茬:“你小小個頭輕飄飄的,恐怕是壓不住陣腳。你的婆娘打個噴嚏,只怕就要把你顛到半天空里去吧?”雷陣雨嬉罵:“你格砍頭的!”
改革開放的政策出臺,雷陣雨喜逢及時雨,春風吹來,四十出頭的他就扔掉了鋤頭把子,儼然又成了“脫產干部”,專事養殖業。先喂紅蚯蚓,購種時說包回收,再去城里那家旅社探聽時,早已人去樓空。幾個月下來,所謂的“日本種”們除了不能爬墻上房,滿屋到處蠕動。他隨機應變,拿它們當飼料喂雞養魚,頗見收益。以后又成了喂烏龜、團魚的專業戶,從前少有問津的王八爬上了貴賓宴席,計數器和大哥大在他手里摁得嘰嘰有聲。
住進明光瓦亮的樓房里,男的喝酒像品茶,女的吸煙似掌號。但也有煩惱,即女的下身生了梅毒,據說坐過的椅子也會傳染,若追究病源,男的心中發虛。
國營
如今都時興個體、集體或民營,國營的企業則不怎么景氣,而一對老夫老妻在上個世紀的六十年代,一不小心就弄出一個偏偏叫“國營”的,且帶“潛水泵”的崽子。國營是其乳名,也有學名的,但沒人喊,國營一叫就是幾十年。
說他是傻子吧,但他又有幾分聰明。農業學大寨那陣,隊里安排他與婦女同工同酬,但就是不肯出力,偷機耍滑,不喊腰疼就稱背脹,可往自家搬運分得的東西時,挑扛拖拉,揮汗如雨,勁頭十足。分田到戶后,有人請他,說國營你幫我把田耕一下,他必先問有不有酒喝呢?因此鄉親們稱他是“乖懶”。
說他頭腦正常吧,可神經實在有點毛病,且說話口齒含混不清,俗稱“團舌子”或“夾舌子”。讀書時,一個小學一年級就費了三年,將“毛”總念“曹”;有多動癥,課堂上左轉右轉不安分,渾身長滿虱子似的不自在,班主任將他吆進辦公室,吼聲如雷,說你不賤就過不得呀?他倒坦誠,答曰過不得,弄得人啼笑皆非。國營最終還是個文盲。鄉下流傳“生個兒子不讀書,只當養頭豬。”做家長的也無辦法,說豬就讓他豬吧。
公社下來放電影,幕布每個大隊輪番掛,問他看的啥片名,他無意之中改了名堂,并變得能讓你樂尿褲子!《奇襲白虎團》成了“嘻嘻白吐痰”,《南江村的婦女》易為“男將搞婦女”。其實他不識字,有的是聽人說后轉傳錯了,有的則是別人故意逗他的。
有一次民兵訓練,在堤邊實彈演習,國營也挎了條槍,不過是木頭做的,被吩咐在堤上另一端站哨,不許任何人通行。國營生就虎背熊腰,長得肥頭大耳,武裝帶一圍,滿臉的威武雄壯。
“報告。”正聚精會神指導打靶的民兵連長被國營吼醒。但見這個兵氣喘吁吁鼻尖冒汗,雖立正了但忘記敬禮,神色慌張:“前面來了一個團!”連長心想,這備戰備荒到底沒白折騰,怎么說打就開始了?他娘的還一來就一個團!經歷過硝煙烽火的他端起機槍準備開戰,可順著國營手指的方向一望,連長立即泄了氣,臉上的表情不知是在哭還是在笑,既為國營的口誤,也為自己的荒唐――原來順流而下來了一條船。
冬令枯水季節掏泥塘,既疏通了水道,淤泥也是田間很好的底肥。一鍬下去見了血,曾用蛐蟮(蚯蚓)汆湯喝過的雷陣雨,弓著中指勾起半條被挖斷的鱔魚,喊:“哪個敢不敢生吃了它,吃了獎兩包煙。”國營一爪薅了過來,二話不說,幾口就嚼咽了。眾目睽睽之下,鮮活的鱔魚還在犟呀扭的,有人皺眉擺首不忍心看,有人當場嘔吐不止,國營卻無事人一般。這算什么呢,小時候被伙伴們欺負,還吃過牛屎咧!雷陣雨言而有信,國營果真得到兩包煙卷,一盒“圓球”,一盒“大公雞”。
反正國營就這么傻不拉嘰的,橫豎國營就如此乖里藏拙的,總之國營在二不愣吞中過得很快活而無憂。
國營一直拖光棍。那天,他的媽叫他去隔壁借篩子來用,他卻連女主人一道借用了。其母邋遢一生,常穿幾個姑娘不要了的花衣裳,謂之“撿舊”,說話辦事大大咧咧,嘻嘻哈哈,人稱“妖婆”,怨不得她有這么一個苕貨兒子;隔壁的叫秀珍,她的丈夫見不少人在開放之后賺了大把的鈔票,他心急眼紅,也欲瀟灑,外出打工時伸出了第三只手,錢沒撈到,倒是將自個送進了勞改農場,扔下年輕的媳婦在家守活寡受死罪。秀珍見身強體壯的國營送貨上門,心中竊喜,已久的煎熬將他逮進難耐的饑渴……
國營尚屬初次,諄諄善誘。望著那黑乎乎、毛茸茸雜亂的一蓬,國營說就像他從沒見過面的老爹荒蕪的墳塋,氣得秀珍直想咬他。聽壁腳的國營他娘,暗自得意:嘿嘿,曉得干這事了,他成人啦!
從此,國營天天跟在妖婆身后,找他媽要婆娘。
陽春爺
陽春爺是湘人,俗稱“南幫佬”。他們管爸爸叫爺爺,而把爺爺喊爹爹,遷來落籍于此,隨鄉入俗應是叔、伯一輩人士了。
心靈窗口幼年的一場病災,使他落下終身目疾,眼睛一掄綠瑩瑩的,視力不及常人但蠻嚇人,常年眼窩里有稀屎,如燉雞蛋;走路辦事也自是摸摸打打的。其姓氏早已被淡忘,只聽人們不分男女老少,一律喚他“陽春爺”,前倆字為大號,后一字是稱謂。雖然目力不濟,但在生產隊里干了多年的保管,對業務倒十分“釘對”,恪盡職守,農藥、種子、肥料、工具分別放在什么地方,好壞程度,現存多少,他心里自然有數,如數家珍,一切安排得有條不紊。誰若想在他面前打馬虎眼子,欺他雙目不佳渾水摸魚那是白搭。當初國營他們一幫愣頭青,合伙欺詐,將石頭丟進糞桶充斤兩,以此多賺工分,隊里的大桿秤一勾,陽春爺就明白有鬼,硬是逼他們撈出雜物后再稱,且以后只要他一掂糞桶便曉得輕重,與秤一合誤差不會超過半斤,搗蛋鬼們算是服了他。再撿得糞來也只憑他這半盲者一拎一估就作數。日子久了,提及隊里的倉庫保管員,人們則自然而然地想到是陽春爺,其職務與人名幾乎等同了。
干保管之前,時逢災害年代,連過冬的牛也沒有充足的草料。天寒地凍,餓得瘦骨嶙峋的四腳獸受不起勞累,硬是拉不動犁杖,陽春爺甩了它幾鞭子,短命的就死了。當時的隊長硬說牛是被陽春爺打死的,責令他脫了臟爛兮兮的棉襖披在牛身上,并在群眾大會上公開檢討和批評。社員沾光,吃肉喝湯。陽春爺也算個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漢,吩咐老婆將牛雜碎煮得香噴噴,準備咪兩口燒酒,他樂呵呵地往桌上端的當口,腳下被掃把一絆,人倒皿傾,一燉缽美味好事了大黃狗。
干保管之初,早中晚打四遍鈴,出工、收工以鈴聲為準,社員聞聲而動。倉庫正中春臺上,偉人石膏像前置一雞啄米的機械鬧鐘,陽春爺知道上發條卻認不準確,整點倒好記,精確到分秒就犯糊涂了,往往是跟他操秤桿一樣,瞎子上墳――估堆頭。中午才回去半個小時,廚房剛冒煙,鈴聲就又響了,惹得人家罵他“瘋”。跑去質問他,他盯著被人指教、說何時才到的鐘點,這才可以打鈴……他還不服氣:“不就只差一胡子長!”一比半長。或嘀咕:“不就只差一秒嘛。”
鈴鐺是公家機房里打米機上用廢的鋼磨制成,喇叭狀,大口朝下吊在樹枝上,帶棱子的腔內拴一鐵棒,棒下接根麻繩,人在底下晃動繩子,鈴很聽話,或急或緩地當當當……
夜間鈴響,必是開會。鈴就這么響亮或沉默地與老保管相依相伴了半輩子。分田到戶后也分了集體的財產,陽春爺除了應得的,又額外要了鈴鐺抱回家,他倆有感情呀。
退而未休的陽春爺,替兒媳們干著“搖搖擺擺遭活孽”的工作。所謂“搖”就是搖晃搖窩里的孫子、“擺”則是在水中清擺衣裳、“遭活孽”即照護門前池塘內的荷葉……
我抽空回過幾趟老家,老家也經常來人,因此我得以耳聞,目睹了“江南三怪”的不少情況。雷陣雨領頭,成立了一個特種養殖、加工、銷售一條龍的股份(有限)公司,其中網羅進了國營與陽春爺兩員大將。典禮之際,雷陣雨的演說詞很精彩:“民間流傳有‘三怪’,說沒曬太陽黑得古怪、沒長骨頭硬得古怪、沒生眼睛鉆得古怪,指的是男人的生殖器;我們江南有三怪,陽春季節國營遇到陣雨來……”